第九章 你可有什么瞒着我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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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昭是在下午时在自己房里醒来的,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晕了多久,耳中听着窗外淅淅的雨珠,脑中一片空白。

这时外面一个丫头端着热水进来,见阿昭醒来,脸上现出些不自在,又绞了帕子过来,要为她擦脸。

“您醒了?我来替您擦擦。”

阿昭心一顿,往日府上的奴婢都叫她陆大哥,陆哥哥,这丫头却叫她您,一时觉得有些恍惚。

大抵她是觉得自己现在是谢衍的随侍了吧。

她晕倒后发生了什么?为什么她还能躺在自己床上?

想着她忙掀了被子看自己的衣衫,虽说外衫不见了,但里衣还是之前的那套里衣。

阿昭心中忐忑,不知那个穆神医说了什么,坐起身子就要穿鞋去外面找长风问问

只是她才刚一坐起,就觉得天旋地转,眼前一黑,竟又晕了过去。

阿昭这番动作吓坏了侍女春喜,扔了帕子就忙去找李管家。

她在府里找了一圈,打听到李管家正好出门,只好又转头去找府里的大夫。

那大夫过来看,见到了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阿昭,见她脸色苍白,鬓发湿濡,用手往她额间一探,竟是发烫的出奇,又探了探手上的温度,又冰冷得很,这是闹了风寒了。

想着便连忙去开了药递给春喜,又吩咐了注意的,这才走了。

春喜看了眼床上晕着未醒的阿昭,连忙跟在大夫身后拿药去了。

回来时,春喜习惯性地往床上看一眼,见床上的人仍未醒,才放心的去熬药。

药倒是好煎,只是煎好了药,人却醒不来,如何喂药?

春喜端着药跪坐在阿昭床边,有些犯了难。

她用手推了推阿昭,可人依旧昏的,她转头看了看外头仍未停歇的细雨,又回头看着床上惨白瘦弱的人,叹息一声,还是倾身将浓黑的药汁灌入了阿昭口中。

这样的冷秋里,即便是风寒,恐也能要了人的命。

更何况阿昭身上的血迹斑斑,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伤,可上头主子又吩咐,只管照顾人,别的概不能碰,她也只得默默忍下。

阿昭面容秀气慈悲,春喜一眼便生出好感来,照顾着自然周到。

到了夜间,外头的雨声依旧未歇,反而愈加大了起来。

春喜坐在廊下煎药,忽惊觉身后有人,转头一看,竟是阿昭站在身后。

只见阿昭身上披着单薄的外衣,乌发凌乱,额前发丝斑驳,里头的雪白里衣上的血迹惊心,竟平白添了几缕艳色。

春喜惊的站起,忙去撑了伞挡在阿昭面前:“外头风雨正大,可别让雨沾湿了衣。”

阿昭摇摇头,她哪有这般娇气,体会过人间疾苦,更知体谅同情。

她细白冰冷的手指握住春喜的手,看了眼一旁冒着滚滚白气的药炉,眼里带着感激。

春喜看出阿昭的感激,但毕竟男女有别,这般被握了手,难免红了脸。

她心中触动,正要说话,却又听院中来了动静,侧了身去看,原是长风撑着纸伞过来,身后跟着一个打灯笼的小厮。

阿昭与长风四目相对,倒没之前那般急切的想与他问清楚缘由了。

秋雨带着冷风刮到阿昭的衣上,带出衣角翩翩,长风往阿昭那处看了一眼,眼中隐隐带着关怀。

他抬步走到廊下,又抖了抖身上的雨水,这才看向站在灯光昏暗处的阿昭。

那张脸白的出奇,唇上也无血色,倒是那眉间的红痣称出几分光彩,反有种遗世之风。

他又看向阿昭的手臂,那里已被人包扎好,看得出是被悉心照料的。

他侧头又看了眼药炉,这才对着春喜道:“在这伺候着,我带他去见主子。”

春喜连忙应声,默默退到角落。

长风看着阿昭:“今日赵随侍走时没见着你,也听说了你昨夜的事,就留了封信在李管家那,李管家让我拿给你。”

说着长风从怀里拿出封递了过去。

阿昭白着脸接过,打开信封是密密几页的纸,里面尽是赵随侍的叮嘱和关切,连谢衍的喜好也仔细为她罗列了出来,语气里无不担忧。

想起赵随侍这般为她,走前也不忘叮嘱,让阿昭一时红了眼眶。

长风又从怀里拿出个药瓶递过去:“今日跟在殿下身后,听说了你昨夜的事,先前为了那女子挡剑倒罢,之后竟又为她自插胸口威胁。”

“怎么说那女人也是赵太傅那老东西的人,与你有什么相干,难不成你看上那女人了?”

“幸好赵太傅对殿下还有些顾忌,不然你是早死了。”

“一命抵一命倒也说得过去,只是你倒没想过身后事,你能救那女人一时,难还能保她一世?她终究是赵太傅府里的人,生死都在赵太傅手里,赵太傅要杀她,就凭你是救不了的。”

听着长风说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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